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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这部片子于2002年首播,当年我还是个小学生,跟着爸妈看过几眼,看个热闹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将近20年后,无意中刷到其中的几个片段,哎觉得这剧好像不错,我就扒出来看了一遍。
《青衣》就是一部女人戏,而且是一部不靠争风吃醋,家长里短制造看点,也不靠命运多舛,可怜卖惨博取同情的女人戏。冲突都是恰到好处,包袱也抖得漂亮,剧中的爱情也好,职场争斗也好,命运跌宕也好,都是符合剧情发展,都是为了塑造女性人物,让他们更接地气,更能走进观众心里。
剧中老中青三代青衣,代表人物分别是柳如云,筱燕秋,还有春来。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女人不仅仅代表青衣的传承过程,她们对待命运的态度也截然不同。
柳如云—最自由的嫦娥
柳如云作为老青衣,一开场就是个角儿,不让别人碰她的水杯,不穿带褶的戏服。但是也是一个落魄的角儿,戏被停演,嗓子坏了,一把年纪只能跑龙套。
但是,她对于戏的态度和对人生的态度是一样的,纯洁,认真,自由。
她钟爱青衣,一板一眼,丝毫没有嫉妒没有私心地教筱燕秋唱戏;她心悦魏团长,就等了一辈子,不嫁人一直等,哪怕他已经儿女成群,每年都为他熬汤,哪怕她知道他不可能在生日哪天来喝汤。
柳如云的一生是自由的,都是跟着本心在过生活,在她身上没有委曲求全,只有是或者不是,没有中间地带,她愿意是嫦娥,是因为她是最自由的,她想到月亮上去,因为她愿意到月亮上去,与别人无关。
筱燕秋—最纠结的嫦娥
与柳如云相比,筱燕秋是最纠结的嫦娥,她的选择让自己很拧巴。年轻的时候是“二郎神护着”的青衣,唱红了嫦娥,万人空巷。在风头最盛的时候,因为和李雪芬产生了口角,把开水泼到人家脸上,从此被调离剧团。她爱唱戏,爱青衣,唱不成青衣她备受打击,在戏校后勤科得过且过,萧条度日。
她还是嫦娥的时候,爱上了后羿乔炳璋,但是因为真情错付,就决定“嫁给第一个跟她求婚的人”。她嫁给了交警面瓜,一个对他很好但是没什么出息的男人,她还是不满意,觉得自己在筒子楼里“沤烂了”,生活被面瓜全毁了。
筱燕秋是最纠结的。这种纠结贯穿了她的所有决定,也跟她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年轻的时候唱《奔月》,她连唱40场不让戏,20年后好不容易挣来的最后的机会,说好只唱2场,她唱了4场还是不让戏。她是一个自命清高的人,是一个对自己对生活有要求的人,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她接受不了失败,接受不了自己的不完美,但是她没有柳如云的不将就,她在不完美了以后便开始破罐破摔,接受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但这也只是表面的接受,她内心里永远不满意,所以一直不开心,觉得自己一生都毁了。
不满意现状,又无法改变现状,接受了既有的条件,又愤恨没能得到心之所向,这是筱燕秋一辈子陷入的死循环。她做嫦娥,因为想做神仙,又不甘广寒宫寂寞,又舍不得后羿,但是又想长生不老,反反复复,纠结一生。
春来—最洒脱的嫦娥
春来作为新生代的青衣,原来是去学花旦,被筱燕秋看中硬生生改成青衣。和柳如云与筱燕秋相比,春来对青衣是不屑的,她没有老一辈的信仰和执着,可能因为她的性格,也可能因为学青衣就不是她的本意。她的戏和人生某种程度上是被推着走,但她能在每一个被推着走的选择之后,都找到适合自己的做法继续恣意生长。
学青衣,是在老师病中下跪以后被迫答应的,对她来说答应就答应了,那又如何,该逃课逃课,该谈恋爱谈恋爱;谈了男朋友,大家在一块高兴就好了,谁又要对谁负责,不乐意就散伙,她把男朋友贬损一顿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为了证明自己比老师好,跑去勾引有妇之夫郑老板,郑老板不让她唱A角,她又能干脆利索地一刀两断。不得不说她把女人的手段运用到了极致,把男人牢牢地控制住,只要自己开心,一切皆可抛。
最终年轻的春来获得了观众的认可,红了,演好了嫦娥。她做嫦娥只因为能成仙,如果能成仙不做嫦娥也可以,就算做了嫦娥她也随时能下凡,她不是真正的嫦娥,只是一个活的很明白的洒脱的女人。
20年后,这个电视剧仍然有现实意义,三个女人基本上把女性的现状概括了。第一种女人就只追求自己追求的,宁缺毋滥,坚持与命运抗争;第二种女人接受现有的,但是心有不甘,纠结往复,有抗争精神没有抗争行动;第三种女人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如鱼得水,你说她妥协也好,说她八面玲珑也好,最终活的最洒脱最舒服。
女性情感是细腻的,更注重细节,《青衣》通过一出京剧《奔月》,一个角色“嫦娥”,道出了女人一生的雨雪风霜。
抗争也好,妥协也罢,唯心一点讲都是命中注定,奔月是嫦娥的命,这结果无法改变。结局已定,心态可改,虽说是“命中八尺,难求一丈”,但有人自由,有人纠结,有人洒脱,就看你怎么选择。
读了电视剧《青衣》剧本改编的小说,最喜欢裴锦素。 筱燕秋是流落人间、失魂落魄的嫦娥,她就是笑傲尘世、通透潇洒的逍遥仙。她仿佛二郎神在人间的分身,在面瓜这个凡人守护者出现之前、之后,都仗义地护着筱燕秋。 在筱燕秋第一次人戏不分爱上扮演后裔的乔炳章时,她问锦素: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锦素回答:如果你喜欢上一个男人,白天看他像太阳,晚上看他像月亮,不见他想他,见了他又不对劲儿。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想哭、想闹、想耍赖,怎么待着都不舒服。心里面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这就证明你爱上他了。 当筱燕秋捅破了天(拿热水泼了争A角嫦娥的李雪芬),暗自垂泪时,锦素大大咧咧地说:哭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就不信她能把你杀了。然后龙飞凤舞地代笔写起检查,而且一写就是七易其稿。 在筱燕秋难忍李雪芬羞辱,悲愤滚落楼梯被流放到戏校时,是裴锦素陪她度过艰难时刻,在蜚短流长面前,义无反顾地跳出来维护她。在乔炳章三心二意再三伤害筱燕秋的时候,是裴锦素毫不留情地痛骂乔炳章这个渣男。 同样的,二十年后,在白眼狼徒弟春来兴风作浪的时候,又是裴锦素义无反顾地跳出来,痛骂春来,并且仗着自己无可替代的反串后裔的真本事,帮筱燕秋抢回了苦等一辈子的登台机会。 当筱燕秋为了登台,不惜给春来下跪的时候,裴锦素咬着牙说:你这么跪一辈子也没用,起来!我保证你公演那天上台。 她像个汉子一样拍拍她的后背说:放心,你放心! 她咬牙切齿地说:只怕想不到,不怕做不到。只要你想到了,再硬的东西都会软下来,都会巴结你,都会听你的话,你把它弄成什么样,它就成什么样。 真是妥妥的守护神啊! 筱燕秋这一生是悲哀的,她的神魂被禁锢在嫦娥这个角色体内,不疯魔不成活,为了嫦娥生,为了嫦娥疯,为了嫦娥不要命。命中八尺,难求一丈。 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有两个守护者,一是守护神裴锦素,从精神层面理解她支持她守护她,一是面瓜,在烟火人间接纳她痛惜她,免她人间渡劫的颠沛流离,让她三餐四季妥妥帖帖。 小说结尾点题,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失去自己至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地失去。这是每个人必经的巨大的伤痛。
我估计《青衣》如果是在今天问世的话,恐怕会成为挑起性别对立之人口水战的焦点。筱艳秋这个角色其实不是特别的讨喜,她是人戏不分的“女版”程蝶衣,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嫦娥,只能在广寒宫舒广袖起舞弄清影,一旦离开了舞台她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作为戏痴的她也许选择婚姻与家庭就如同嫦娥偷吃了灵药一样,一步错步步错…… 《青衣》里毕飞宇写女性的命运更胜过写“青衣”的命运;不只是筱艳秋,柳如云、李雪芬、春来等这几代青衣,到头来难以说是结局完美,终是“命中八尺,难求一丈”。某种意义上青衣的命运折射出作者对国粹京剧艺术在当下市场低迷,缺乏观众进而有颓败之势的嗟叹与感慨。 比起小说,我更喜欢电视剧,大结局里总结到:“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不断的失去自己至爱的过程,而且是永远的失去;但失望在先,希望在后,有希望就不是悲!”筱艳秋选择与命运抗争,不与现实生活妥协,最终还是悄然落幕;但我认为她还是幸运的,因为在外有好友裴锦素的守护,在家有忠厚老实的“面瓜”呵护,一直以来还有老搭档旧日情人乔炳章的默默爱护,最重要的是她的内心一直有梦,这个梦是舞台,是青衣,是嫦娥;正所谓“有梦不觉人生寒”。这样一来就少了原著中几分残酷与悲哀,多了几分现实意义。 除此之外,电视剧里的配乐与原创的京剧唱段令人击节称赞,我觉得导演和制片选择程派唱腔作为《青衣》的主旋律并邀请张火丁来担任配唱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有幽咽婉转的程腔才能表现出剧中人物命运的多舛,也只有灯神才能表演出嫦娥的高冷美艳与苦涩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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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什么?男人是什么?
也许每个人都会对这个问题给出见地不同的答案,生理差异、社会地位、劳动分工、性格气质,这些往往都可以作为讨论男人女人话题的出发点。今天,当我们已经走入一个崭新的后现代化的历史情境中,再回过头来讨论男人和女人,会发现无数种新的社会条件正在或已经形成。
20年前,毕飞宇就用一部《青衣》来讨论这个重要的后现代问题:被困于人生的枷锁中,男人和女人的生命取向有没有一种根本的不同,或者一种根本的相似?
它是一部讲女人的小说,也是一部讲人的小说。青衣,是中国传统戏曲舞台的旦角行当,所扮演的是端庄严肃的女性角色,小说《青衣》则将“京剧女演员”、“20世纪末”、“神话”等元素揉搓在一部作品和一个角色身上,赋予作品本身一种独特的传奇性。故事中所有的人物幻化成生活舞台上鲜活的角色,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能在大幕拉开后,找到几句属于自己的台词,那就是对自我生活的逼真的描述。
《青衣》的篇幅不长,但通过讲述男人和女人的故事,它那睿智而不失精彩的文字,时刻在提点着我们:虽然有着性别之分,但在为生活作解释时,男人和女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01、不断地打破与重拾希望
《奔月》是一出命运坎坷的京剧,上世纪50年代首演时,遭到了领导的严厉批评,此后便一直被搁置。
80年代《奔月》复排,筱燕秋成为扮演嫦娥的主角,但在一次演出结束后,与另一位扮演嫦娥的前辈青衣演员李雪芬起了争执,筱燕秋把热水泼到了李雪芬脸上。
这次事故给筱燕秋带来了巨大的代价,“初放蕊即遭霜雪催,二度梅却被冰雹擂”(P15),《奔月》二度息演。
此后的二十年中,筱燕秋被调离演出舞台,只在戏校从事教学工作。
从广寒宫失落人间,只能独自咀嚼人间烟火,心灰意冷的筱燕秋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但却老实本分的男人,面瓜。对于筱燕秋而言,嫁给谁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她已经永远无法和后羿在舞台上相爱。
二十年后的一天,一位有钱的烟厂老板突然造访,并对京剧院长乔炳璋提出了重排《奔月》的想法,而乔炳璋,正是二十年前和筱燕秋配戏的后羿演员。烟厂老板曾经是筱燕秋的戏迷,这次《奔月》复排由他一手操办,并指名让筱燕秋登台演唱。
筱燕秋太渴望重新登上舞台了,但是,面对着已经年届四十的自己,筱燕秋产生了莫名的无力感,为了重新做回二十年前的嫦娥,她开始拼命减肥。
在一次酒席上,烟厂老板表达出对筱燕秋的爱慕,这种爱慕也许是残存的青春期性欲后遗症,筱燕秋清楚地看出了这一点,她选择将身体献给自己的恩人,只有老板,才能让她重新回到广寒宫。
02、这一回,嫦娥停止了悔恨
过去二十年中,筱燕秋的教学谈不上有多大起色,戏曲本就不景气,再加上好的青衣苗子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竟然一个像样的学生都没有,这给筱燕秋带来了强烈的失败感,她对自己死了心,但又不甘心。而此时,学生春来的出现,给了筱燕秋一次大大的希望。
春来天生就是和筱燕秋唱对台戏的,她只有17岁,但却有着风姿绰约的女人味儿,在筱燕秋看来,只要有春来,自己的香火终究可以续上了。(P62)她看着春来,仿佛看着二十年前的自己,年轻貌美、余音绕梁、锋芒毕露。
但是,年轻的春来与筱燕秋有一点不同:她不热爱青衣,也不觉得自己是命定的嫦娥。
春来提出了转行的请求,当乔炳璋把这个消息告诉筱燕秋时,她坐不住了,几近哀求地问春来:
“你不能,你知道你是谁?”
春来耷拉着眼皮,说:“知道。”
“你不知道!”筱燕秋心痛万分地说,“你不知道你是多好的青衣——你知道你是谁?”
春来歪了歪嘴角,好像是笑,但没出声。春来说:“嫦娥的B档演员。”
筱燕秋脱口说:“我去和他们商量,你演A档,我演B档,你留下来,好不好?”(P90)
筱燕秋不是出于虚情假意,她真的把自己撤下来了,一心扑在春来身上。但组织仍决定,让筱燕秋和春来各演一半。
此时的筱燕秋,发现了自己意外怀孕,本就因过度减肥变得虚弱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更多折腾。而筱燕秋决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体而错失机会,为了顺利上台,她选择药物流产、剧烈运动,似乎有了一点效果。
正式公演的一天终于来了,第一天,筱燕秋演出了整场——
这是喜悦的两个小时,哭泣的两个小时,五味俱全的两个小时,缤纷飞扬的两个小时,酣畅的两个小时,凄艳的两个小时,恣意的两个小时,迷乱的两个小时,这还是类似于床笫之欢的两个小时。(P129)
她的身体,她的意识,她的一切,都再次成为舞台上的嫦娥。筱燕秋一口气连着演了四个满场,她不让,就是亲娘老子来了也不让,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了AB角之分,因为她就是嫦娥。
终于,第五天的下午,筱燕秋再也支撑不住疲惫的身体,医生告诉她,内膜感染已经非常严重,必须立即手术。
筱燕秋当然不肯,她的嫦娥还没有结束,匆匆挂上了吊针,她以为休息一下就会好。但她太累了,闭眼养神的功夫就昏睡过去,一觉醒来,离演出开始只剩一点时间,她拔下针管,飞奔回剧场。
到了后台,她看到春来已经上好了妆,正等待着大幕拉起,成为新一代的嫦娥。
筱燕秋回望着春来,她这才发现,上了妆的春来简直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目送春来上场后,筱燕秋无声无息地回到化妆台前,给自己上妆,让化妆师傅给她吊眉、包头。
她穿着薄薄的戏装,走入风雪交加的夜晚,自唱自舞,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大家发现,血滴正不断从她的裤腿滴下来。
筱燕秋终于把自己唱成了嫦娥,透过嫦娥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宿命,而这一次,她也将永不谢幕。
03、一个由男人书写的女性故事
从文学本身来看,《青衣》是一部关注女性、书写女性的小说,站在人本的角度,关照到作为社会情感动物中的男性和女性。
同时,《青衣》也是一本以男性作家讲述女性故事的作品,这在中国文学中并不少见,至于是否能够完全认定《青衣》是一部反映女性主义(Feminism)的女性文学,却仍有待商榷。
戴锦华曾在90年代表示,在她看来,女性文学在呼唤并要求着两个东西:一是性别立场,一是文学。(《犹在镜中》,P163)
用作者自己的话说:“《青衣》只关注两个人:男人和女人;《青衣》只关注两件事情:幸福和不幸。”毕飞宇似乎并不强调《青衣》以女性作为中心,但通过故事所呈现出的女性观和对女性的思考,并不影响它成为表现女性世界的优秀作品。
正像《霸王别姬》中张国荣所饰演的程蝶衣,同样是青衣、同样人戏不分、同样在生活的不幸中淬炼,也难怪人们经常会将《青衣》比作女性版的《霸王别姬》,但如果真的将《青衣》的主角换成男性,或在人物设置上有一点更动,那么,《青衣》的故事就不会如此动人,它也就丧失了通过女性本位思考人性的价值。
《青衣》的情节设置也许颇为荒诞离奇,但通过筱燕秋这样一个同时活在台上与台下之间的人物,构思出不同寻常的女性故事,本身就带有很强的象征意义。
这部小说也通过自身的荒诞告诉我们:世界不仅是男人的,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快乐、痛苦、相聚、离别,都有女人的视角与体验。
04、《青衣》的多重艺术化
发表的当年,《青衣》就在文学界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曾获得2000年最佳中篇小说奖。
2003年,《青衣》被搬上荧屏,成为当年的一部热播剧,剧中,很多原著里被一闪而过的暗线被丰富化,比如:乔炳璋与筱燕秋台上台下的情愫纠缠、第一代老青衣柳如云(原著名为柳若冰)与老团长之间的情感线、春来、烟厂老板及男友刘小能之间的三角恋等,使得《青衣》的故事具有更多动人的情节叙事。
同时,电视剧《青衣》也汇集了众多艺术家,其中观众耳熟能详的演员就有筱燕秋的扮演者徐帆、柳如云的扮演者潘虹、面瓜的扮演者傅彪、面瓜妈的扮演者李明启,该剧总制作人、著名导演张纪中在剧中客串了一位旁白者的角色。
而其他参与剧作的职员团队也令人感到惊喜:筱燕秋的京剧配唱张火丁、京剧作曲万瑞兴、全剧作曲赵季平、作词易茗、主题曲演唱毛阿敏等等,共同打造了一部光彩熠熠的电视作品,这在当下影视剧制作环境中是难以想见的。
2015年,经过舞蹈家王亚彬编导,《青衣》被演绎成为一部中国现代舞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到《青衣》,非常值得期待和认可。
05、向自我与生活之间寻求平衡
作者毕飞宇说:“我并不喜欢筱燕秋,但筱燕秋是一个我必须面对的女人,对我个人而言,无视了筱燕秋,就是无视了生活。”
《青衣》故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非常深刻而难以回答的问题:作为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在生活的羁绊与精神的褪却中,如何寻求一种平衡?
戏入人生、人生入戏,在两种荒诞之间,筱燕秋最苦恼的始终是她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因为落幕的一刻,嫦娥好像死去了,但却活在筱燕秋心里,而生活里的筱燕秋,柴米油盐,又和嫦娥相去甚远。
对于内心丰富的人来说,看到筱燕秋就会看到一种自我倒影,人生有很多种遗憾,对于戏中人来说,从嫦娥做回筱燕秋,是精神和世俗之间界限模糊的遗憾。而戏外的人,在每一个年华老去、追求泯灭、患失患得的人间故事中,则各有各的辛酸痛楚。
当这个世界上的男男女女还在为现实与内心感到困惑时,一定要经常想起筱燕秋最后留给自己和留给所有人的那句启悟: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就是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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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我妈带着看了多少电视剧啊噗
小说的还原度很高,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青衣。。第一次接触。。。
徐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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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几个人生活的改变,讲述京剧的变迁,折射出中国社会的发展对小人物的影响。以前的生活剧,剧情还是在线的。
“人戏不分”本是对一名演员艺术上的最高评价。然而,如果在生活中这样形容一个人,能联想到的就是神经质,疯癫,生活上的低能儿等等很多贬义词。筱燕秋就是这么个人。艺术上,她拼老命追求,可是生活上她既不适合婚姻也不适合当母亲。她就应该像她丈夫评价她的那样“永远在月亮上美美地当她的嫦娥”。
徐帆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依然记忆清晰,真美
一入戏台,两头蹉跎,三代青衣,四个嫦娥,五脏六腑全都踏错,七零八落伤心难过,九死回生人戏不分,十全十美成全自个儿。即使是渣画质也炖到煲到看到入戏,新世纪初内地电视荧屏最好的电视剧之一。
三代青衣,两样人生,一世挣扎叹戏痴
在我心里可以算得上是中国电视史上女性现实主义题材里最优秀的电视剧了,个人感觉在艺术性和深刻性上即使是大明宫词也略逊它一筹。当然在当下动辄“大女主”“女主反杀”“姐姐A爆了”的流量标签和把“女权”当做生意的商业模式里,这样的作品永远不可能被复制了,也可能不会再有人欣赏了。这本身就是一个丧极了故事,一个女性悲剧命运的缩影:很少人在意一个女人是不是会有梦想,是不是会有精神世界。大多数人认为只要女人能够获得世俗定义中的“幸福”,那么理想的破灭和精神世界的崩塌是完全可以被接受的,甚至是一笔划算的买卖。这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甚至会被批判为“不识好歹”的痛苦,是绝大多数女性无从得到救赎的。“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不过也是一种规训,可是为什么嫦娥的幸福一定是要与后羿长相厮守,而不能是月亮本身呢?
她是嫦娥,你演嫦娥
非常非常厉害的一部电视剧!看看现在都在拍什么玩意儿!
中国版的《黑天鹅》
只有梦想的人生没有支点
喜欢里面一些台词。
小学时候跟妈妈一起看的- -觉得徐帆好恐怖啊(捂脸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 入戏
悲催的~
为数不多的让我心有戚戚的电视剧 有那么点霸王别姬的神韵了 我认为的徐帆的代表作